薛洛不耐烦的望着突然闯入的女人,单刀直入问道:“你不是意大利的吗?”头倚在白墨的怀里,懒洋洋的语调凛冽令人不寒而栗,盯着白墨湿润的唇,诡谲的微笑着。
“哼,我是德国人,但是国籍是意大利,这些事情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有和你过的”女人努力维持冷静优雅的外表,又缓缓道:“父亲让我们去见他。”温茜对于薛洛的冷淡也毫不在意,仿佛这么短时间之内,想通了什么事情,足下红色细长的高根鞋,伴随着她的话语正不耐烦的戳着地毯,脚下的羊毛正一颤颤可怜的哆嗦着。
白墨坐在屋内的沙发上,揉了揉眼睛后阖眼缓缓道:“你们去吧。”身旁的茶杯正冒着缕缕氤氲的蒸气,茶香弥漫整间屋子。
这房间虽然叫洗手间,但里面各种配套设备也很齐全,镀金的水池对面有着古木雕刻屏风,巧秒的分割开两边。屏风后面有着还正温暖的茶壶,看样子是配有专门服务人员,见茶凉就会立刻去更换。
屋子里静静的,白墨许久没听到回复,困乏的睁开眼,原来两人早在不知什么时候就离开,看着刚刚薛洛在他手背留下的淤痕,趔趄的站起身子,将杯内的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。
怔怔看着眼前碧绿色的茶杯许久后,墨瞳如泓眼神微变,好整以暇的拿起它,若无其事的朝外走去,寻找着并不太结实的玻璃窗。
刚刚推开门走出去,门外的吵杂声就令让人心烦,各种狎昵的水流声,还有调笑和激烈动作声音,白墨仰头看着明亮的水晶吊灯,心底计算着,来时的路是不能回去,他并没有那种另门可以开启的卡片,何况他也不知道上去的电梯在哪里,这里严格采用保密,所以电梯一台只能上或者下,若电梯在地下停留过久,就会自动会到地面一层。
“白哥?”身后传来轻声的询问声。
白墨缓缓回头,看着BEN手心内攥着的领带,上衣凌乱皮肤暴露在空气中,此刻站在他身后正呆呆的歪头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BEN该不会也成为薛洛的人?他戒备的打量着。
“唔,我是特意来找你的。”BEN小心翼翼检查周围后,看着不远处的寻找他的黑衣男人们,猛吸一口气面上掩饰不住焦急,紧张的留下一句:“我会在来找你的。”就急急忙忙朝人多的地方跑去,慌慌张张的BEN撞倒不少服务生,照成骚乱。
他看着BEN离开的方向,缓缓调头选择相反的路,朝那群男人缓缓走去。
那群男人看着白墨是从BEN不见的地方过来的,并且相貌偏中性一看就是在这里干那种行业的,便粗鲁轻视的问道:“喂……见过这么高衣服凌乱的男人?”手比量着到他肩膀的高度。
白墨眼帘轻垂,不言不语低头盯着他们所穿的黑皮鞋:“……”
“操,说句话啊,哑巴?”领头那男人手中拿着电棍,见到白墨不言不语,而且很是柔弱的模样,邪笑的用手中的电棍戳了戳白墨的肩膀。
他目光清澈的看着出言不逊的黑衣男人,不禁莞尔唇角扬起冰冷的弧度,用力的扯过电棍猛地砸下后,迅速的一拳打倒错愕还未反应过来的男人,快速撤离朝前奔跑着,不顾身后的怒骂与追逐的男人们。
气息紊乱的朝前奔跑着为BEN的离开创造时间,看来薛洛是清晰的了解他无法在这里逃脱,没有卡片无法开启电梯,天花板上的通道是专门连接电线的,他要是靠电影中那种方法逃离,一定会被电击,单薄的玻璃窗子就算砸开也没用,此刻正在地下一层,玻璃窗子只是装饰而已。
不过,别人进电梯离开的时候,他跟着进去就可以离开了,回头看着身后吵吵嚷嚷追丢他的男人,无奈的停下脚步缓缓的走着,怪不得会跟丢BEN。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密密汗珠,面色酡红唇上终于有一丝血色。
仰头朝着指示牌上的箭头朝前走着,一路上低调缄默的眯着眼睛,白皙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紧紧抓着的茶杯,脑袋一想事情就疼厉害,自从医院睡醒后,密密麻麻的事情入乱麻一般引得他混乱着,此刻BEN怎么会出现在这里,算了,顺其自然随着感觉走,毕竟有时候感觉比思维能加有效。
这里是地下一层,可是却有半开放的二楼,那实际这里是地下二层?如果二楼上面还有三楼,那这里会是地下三层?
思绪中顺着指标终于走到了电梯门前,光洁如新的电梯上贴着一张洁白的大纸,上面印着黑色几个大字‘正在施工’。